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_【野渡专栏】谈谈国际斗争中的话语权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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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4-8-27 05:33:00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谈谈国际斗争中的话语权问题




  ——野渡自渡人




  最近憋不住火的北大教授孔庆东先生又在大放厥词了。这回孔和尚一改往日骂街做派,高谈阔论起意识形态话语权问题。孔和尚信誓旦旦告诫五毛们,右派们已经改头换面,打着表面拥护毛泽东思想旗号,绕道左派们背后,打算借尸还魂,重新夺回话语权了......( http://tv.m4.cn/class/2014-01/1222631.shtml )。孔和尚的高论,不由让人想起了2003年清华大学李希光教授“禁止自由思维”人大提案。彼时李教授话语权缪论一出,被网民骂得狗血淋头。而今天孔和尚重操话语权旧业,看来却非比寻常。




  孔庆东与李希光显然是代表毛左北大与清华两面旗帜的。去年以来甚嚣尘上的反民主、反普世、新国父论、宇宙理论,我们不敢妄加揣度孔教授、李教授是不是其中有份,或者就是始作俑者,但在高扬的旗帜指挥下,其狼狈为奸、沆瀣一气那是必然的。去年“四大护法”(注:左派“四大护法”一说指吴法天、孔庆东、韩德强、司马南;师爷为张宏良)吴法天先生曾经微博呼吁“六个约定”,表面看好似收起獠牙放下屠刀与自由派言和,但紧接着师爷张宏良就忍不住跳将出来,一篇宏文《网络领导权是当今政治斗争胜败存亡的关键》,将网络话语领导权问题挑了出来。联系到最近李教授、孔和尚的高论,原来网络话语权斗争问题至始至终都是毛左们标榜的意识形态领域新的阶级斗争方向。




  到底什么是“话语权”问题?“话语权”简言之,就是说话权,即控制舆论的权力。法国法学家米歇尔·福柯在《话语的秩序》中最早提出了“话语即权力”的观点,从此话语权开始成为研究的热点问题。一个人说话有分量,那他就可以控制一个家族;一个集团说话有分量,那它就可以控制一个社会;一个政党说话有分量,那它就可以控制一个国家;而国际话语权问题,历来就是国际斗争的方向。可见话语权掌握在谁手里,决定了社会舆论的走向。随着网络成为人们行使话语权的新平台,网络话语权的问题也被提上研究日程。




  控制话语权问题,对于意识形态斗争领域来说,那是再伟大不过的了。纵观国际共运史,最早第二、第三国际领导权的斗争,列宁主义与考茨基主义、托派主义的斗争,斯大林苏联搞肃反大清洗运动,以至赫鲁晓夫、勃列日涅夫与美国争霸世界,讲透了都是为了争夺国际话语权的斗争。在国内,毛泽东搞延安整风运动,搞“四清”反右运动,搞文革继续革命运动,就更是把话语权阶级斗争推向了一个高潮。如此来说,毛左思想领导下的意识形态话语权斗争,过去、现在、未来,都将是新阶级斗争的主要形态。




  既然话语权问题如此重要,为什么今天毛左们还要重新强调话语权问题,难道当局话语权舆论阵地丧失了吗?到底是谁没有话语权?根据调查显示,目前全国拥有电视台已超过3000家,报纸的数量增至2000多种,为了行使意识形态话语权,如此众多的传统媒体,一律都是标榜某集团喉舌的。当我们翻开报纸报刊,打开广播电视,每天媒体舆论充斥的都是话语权洗脑教育题材。权力利益集团从早到晚,大江南北,天上地上,甚至是外太空都要旗帜飘扬的。在如此巍巍惶惶大合唱面前,草根屁民的声音在何处?弱势群体的话语权在何处?人民群众的喉舌又在何处?马克思当年谆谆教诲:“报刊按其使命来说,是社会的捍卫者,是针对当权者的孜孜不倦的揭露者,是无处不在的耳目,是热情维护自己自由的人民精神的千呼万应的喉舌。”但是,作为利益集团喉舌的传统媒体,谁来代表人民发声话语权?如此众多的大众传统媒体,真正又有谁会成为人民的喉舌呢?




  虽然我们每个人都拥有说话的权利,但因为人们社会地位的高低、权力的大小、财产的多寡不同,每个人的话语权其实是受到不同程度限制的。到底如何行使话语权?作为继报纸、广播、电视之后出现的第四媒体,互联网自身所具有的独特性质——开放性、时效性、交互性以及匿名性,为人们广泛参与公共事务、发表意见和言论提供了一个自由交流的平台。网络为实现言论自由打开了方便之门,网络上的言论自由为网络话语权的实现提供了可能。与现实传统媒体对立,网络的无比开放性和无限包容性,虚拟世界终于成为人民发出自己声音的喉舌!




  2008奥运之年,对于当局意识形态话语权斗争来说,却是噩梦之年。先是奥运火炬英国传递遭到各种干扰甚至被熄灭,接着在法国火炬被抢,最后是美国CNN主持人卡弗蒂高调侮辱中国政府“50年一样,是一帮暴徒和恶棍”.....不是说“同一个世界,同一个梦想”吗?本朝政府数十年改革开放所积累的人气,一场奥运火炬传递,几乎在国际社会丧失殆尽。特别是网络领域,由于主流网站大多美国上市,主控权不在手中,近年来右派舆情、民主舆情、普世舆情可谓汹涌澎湃,新型媒体与传统媒体的争斗,主流舆论阵地与世俗舆论阵地的争夺,意识形态与普世价值的斗争,在网络世界俨然已经白热化,一场轰轰烈烈的争夺话语权的网络文化大革命运动已经蓬勃展开。痛失网络阵地的舆论当局终于坐不住了,高调两不走三自信加强意识形态管控,一定要把失去的话语权夺回来。于是乎设绿坝、搞审查,抓大V、打大谣,网络实名制加500条、5000条条条框框,一场场争夺网络话语权的舆论斗争搞下来,网络屁民们终于招来了权力当局的无情打压。




  网络话语权的争夺,已然成为当今意识形态斗争的新领域。这也就是孔和尚、李希光们迫不及待表忠心的原因。孔和尚因为擅长骂街,早已是臭名昭著,为人所不齿。李希光的缪论却有着某种新的蛊惑性。留学美国,担任清华大学国际传播研究中心主任、新闻与传播学院副院长、博士生导师的李希光,曾经是哈佛大学新闻政治与公共政策中心研究员、新华社高级记者、《华盛顿邮报》访问记者、联合国教科文组织“丝绸之路青年学者”。其人来头可谓牛逼哄哄。




  李希光因何出名?当年他有两个“建议”。一、人大应立法禁止网络匿名发表自己的言论;二、建议人大立法禁止个人自由思维,对个人思维立法干涉!虽然现在人大“网络实名制”立法已经通过了李教授第一个“建议”,但毛左们不解气,现在又在炒作其第二个建议了。今天的孔和尚忽悠,张宏良鼓噪肯定是在为李希光“禁止自由思维”第二个建议鸣锣开道了。




  李希光教授慷慨指出,“人大应该立法禁止任何人在大脑中自由思维,产生各种思想,应该提倡把自己的思想说出来,要毫无保留的说出来,告诉别人。把自己的思想完全说出来,不能把自己的思想隐藏在内心深处,这样不利于监管。”“朝鲜就是一个取消自由思维后的社会,他的一些东西很值得我们学习。我现在每周都要坚持去金正日大学学习金正日主题思想(作者注:此文发表于2003年。),我觉得金正日主题思想是很好的东西,他会使你产生希望,产生一种幸福感,因为学习他,你会渐渐的忘记自己还会思维,你会被一个经过净化改良,提出过各种毒素的完美思想所吸引,所控制。虽然那里的人民在美帝国主义的压迫下和自然灾害的侵扰下,生活很艰苦,但那里的人民从不言苦,因为大家只有一个思想:伟大的金正日主题思想,人们知道,他们的一生注定是用来保卫伟大的金正日同志的,只有让他们的太阳开心,他们才会完成作为一个人的价值。”




  为了教育人民听领导的话,毫无思想,主动交出话语权,李希光教授还打了一个自认为无比新颖的比方:“在这里我要补充一点,我认为这世界上最最幸福的生物就是猪了,注意,是家猪不是野猪,你看,家猪在主人的安排下,吃喝玩乐样样不愁,虽然等待他们的命运是死亡,可是正是由于家猪的天性懒惰,没有自己的思维,他们依然生活得很愉快,死亡对他们来说也只是最后几分钟的恐惧,大多数时候他们生活在幸福的天堂里,而野猪就不同了,就是他们太有个性,太有自己的思维,才会想办法和人类周旋在一起,才会想办法自己找食吃,死亡对他们来说不是最后几分钟的恐惧,而是存在于他们一生中每分钟的事实”。




  每天使用电脑手机的人们都懂得,电脑和手机程序都在不断更新中,已经发展到了今天的3G、4G时代。那么让一个人的思维永远停滞不前或者说让人们没有自己独立的思想思维,行得通吗?!能有这种‘不让人有自由思维’的想法者,无异于疯子、白痴,而白痴是没有想法的,那这样的人不是疯子又是什么?如此看来,作为白痴与疯子的李希光们也没有什么高招,在意识形态话语权斗争领域,不过是在重弹古人“牧民”思想的老调。自从春秋时期“管仲陷阱”,到商鞅变法愚民理论,到秦始皇焚书坑儒,到汉武帝独尊儒术,到宋代“存天理灭人欲”,再到清朝文字狱统治,他们都是一脉相承的。封建集权制对于舆论的掌控,皇权思想对于话语权的争夺,从来都是滴水不漏的。




  “禁止自由思维”最成功的典范,国际上当推崇戈培尔先生,作为纳粹德国国民教育与宣传部部长,他被认为是“创造希特勒的人”;而在国内来说,最成功的模范,当属于文革清华、北大“梁效”写作班子,其被认为是文革创造毛神话的人。然而希特勒因为是独裁、残暴、杀戮、暴掠反人类而被钉上了历史的耻辱柱永世不得翻身,毛神话也因为给国家民族带来文革历史浩劫而遭到唾弃。李希光、孔庆东们念念不忘文革时代,幻想回到那个全民阶级斗争、继续革命时代,幻想成立第二个清华、北大“梁效”班子,为主子涂脂抹粉,为话语权斗争添油加醋,殊不知,流水落花春去也。




  当然,我们也可以这样来理解,李希光或许是“真小人”,也就是说,“禁止自由思维”说出了他的心里话,体现了他的真实智力水平;或者又可以说,他是“伪君子”,其人对目前的“思想限制”的状况心怀不满,又不愿意(或不敢?)直接说出来。李希光开口闭口拿朝鲜打比方,看来金家王朝就是其理想中的“禁止自由思维”的典范。殊不知现在当局最鄙视的正是朝鲜金家世袭政权。这个可恶的三胖子,不是国际上乱扔“原子弹”,就是国内搞大清洗,弄得“宗主国”本朝在国际上灰头土脸的。那么李教授是不是“高级黑”在黑本朝政府?特别是李希光其人猪一样的脑袋,一个堂堂清华教授居然举出蠢猪一样的比方,是不是在告诉人们,清华、北大就是培养蠢猪的摇篮,由此讽刺我们伟大的权利当局?看来所谓北大、清华不过如此,“四大护法”愚蠢之极,毛左理论臭不可闻!




  对于话语权问题,我们必须正本清源。作为一种信息传播主体的潜在的现实影响力,中国古代就有“一诺千金”,“一言九鼎”、“君无戏言”之类的古语。古希腊柏拉图、亚里士多德等人的典范性民主话语权研究更是具有深远的历史影响。今天的国际社会,民主、自由、人权更是作为普世话语权得到世界人民的公认。




  当下中国的政界和学界,都在大谈国际社会中“争夺话语权”问题。特别是安倍拜鬼事件发生后,中国政府更是罕见地动用国内国际外交政治舆论工具,正在全世界范围打一场轰轰烈烈的舆论外交战。这场口水战今天毫无消停迹象,新中日甲午口水战争看来还在继续。我们是完全支持政府“和国际接轨”,夺回国际话语权的。但是,我们的“和国际接轨”不是意识形态接轨,因为文革意识形态与国际普世价值是风牛马不相及的,是绝对对上号的。民主普世浩浩汤汤,如果国际社会的“轨道”不断在变化,而我们政府却死抱着文革意识形态陈旧包袱,那就会永远与国际接不上轨。




  如何重塑国际话语权?依靠孔庆东、李希光们文革“梁效”套路,依靠张宏良、吴法天们疯狂夺权叫嚣,或者是什么新国父论、宇宙理论丑态谄媚,是必然行不通的。重塑国际话语权,“和国际接轨”在于人民的力量,在于民主自由的力量,在于普世价值的力量。在今天的网络世界,就大众传播的意义上说,大多数人的观点,大众舆论的流行做派,人民舆论的传播方向,就是最大的、最主流的话语权。相反,一小撮人,某个小团体,某个利益集团,时不时想钳制人们思想,调控舆论走向,控制人民话语权,无异于白日做梦。我们可以严正敬告他们,文革意识形态斗争已经过时,民主普世才是国际舆论话语权方向,权力恐怖政治终归是具有边际效应的。你可以在特定的时间欺骗所有的人,你也可以在所有的时间欺骗一部分人,但是你不可能在所有的时间欺骗所有的人!


  (1月19日于野渡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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